的笑,也不看欧阳天佑就赶紧爬起来朝外面跑了去。
那欢呼雀跃的背影渐行渐远,但是欧阳天佑却觉得那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。
她气得恨不得将桌上的茶壶丢出去。
最好能砸中那个让她牙痒的坏小子。
……
“柳阡阳!”
欧阳天佑死死地瞪着柳阡阳,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多少年了,她从来没有这样地直呼柳阡阳的名字,更加没有用这样地气急败坏的口气叫着。
此时此刻,她气得浑身上下都在抖。
“柳阡阳,你在做什么?!”
欧阳天佑咬牙切齿地问。
为什么他总是让自己失望?
绝望?!
柳阡阳,你到底凭什么这样?!
谁给你的权利?!
谁?!
……
“欧阳天佑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柳阡阳转过身,看着欧阳天佑,一字一句都说的清楚。
“欧阳天佑,不管你对我有多不满,也请你不要迁怒到桑儿身上,他虽然是我的儿子,但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。”
“至于我,欧阳天佑,你就到底想让我怎么做?”
……
我想你爱上我!
我想让你完完全全都属于我!
我想做你名正言顺、实至名归的柳夫人!
我想你对我不再日日冷漠淡然!
我想做一个正正常常、普普通通的妻子!
我想日日心平气和、不再惴惴不安!
我不想把自己的儿子变成拥有你的唯一筹码!
……
这些,柳阡阳你能做得到吗?!
不能!
根本不能!
所以你还该死地这样问做什么?!
……
欧阳天佑扯了扯嘴唇,到底还是笑了。
笑得异常冷漠。
又异常讥诮。
……
“柳阡阳,我想让你做什么,难道你真的不知?还是只要我说出来,你就一定能够做到?”
“柳阡阳,不要在你明知道你做不到地情况下,还假模假样地问我。”
“柳阡阳,你以为我还十八岁吗?”
……
十一年了。
他们之间那种默契。
又或者,是那种难堪。
在这一瞬间,被欧阳天佑猛然挑开。
真的很难堪。
不管是对柳阡阳,还是对欧阳天佑。
就像是那看似愈合的伤口,忽然又泛起了脓似的。
那样不堪入目的溃烂,散发着难抑的恶臭。
……
但他们的姻缘,之所以能维持十一年,维持到现在。
却也全权拜那种默契的难堪所赐。
所以,他们两人一直隐忍不发。
直这样地沉默下去。
……
半晌,柳阡阳牵了牵唇。
似乎想开口,但到底他也只是抿了抿唇。
不知道是开不了口,还是无话可说。
柳阡阳的目光在欧阳天佑身上打量了一番。
然后目光落在那一地的碎瓷片、还有茶叶末子上。
那一地的污渍。
真的太太刺眼。
就好像一直以来,他们的这一种关系似的。
平时看上去很完美无瑕,但是到底不过是易碎的瓷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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