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那样地宝贝柳阡阳。
记得当时,欧阳苍吉还亲自给柳阡阳放下垫子,才让柳阡阳跪下,生怕硌疼了柳阡阳。
那时候,欧阳天佑还嘟着嘴,狠狠地剜了柳阡阳一眼,嫉妒的不行。
……
这是第三次了。
柳阡阳和欧阳苍吉这样安安静静地跪着。
一个身穿朱红帝王吉服,一个一身娇艳粉红。
一个沉默不语两眼疼极,一个一脸笑意盈盈。
这样的安静深沉。
又是这样的暗涌流动。
这似乎倒像是他们的婚礼。
……
欧阳天佑看着对面,静静相对的两个人,她忽然就特别想哭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伤心是委屈,还是无奈还是绝望。
现在,她真的特别想哭。
欧阳天佑觉得,自己仿佛就是这世界上最多余的那个人。
……
从从来来,至始至终,她都是最多余的那一个。
这些年来,她那样努力伪装出来的大度贤淑,外加一个骨肉相连地桑儿,她终于生生地困住了柳阡阳。
也生生地困住了自己。
在欧阳天佑看来,她是爱。
全都是为了爱。
但是如今,欧阳天佑才发现。
她的爱,到底多么的疼痛。
不光是她自己痛得伤心摧肝。
还有柳阡阳。
还有欧阳苍吉。
……
到底让多少人跟着她一起痛啊?
是不是……
应该放手了?
又或者,现在放手都已经来不及了?
……
她早就陷进去了。
所以即便痛苦,即便绝望,她也希望这一生都和柳阡阳纠缠。
她才不管结出的是什么样的恶果。
但是此时此刻,柳阡阳的那双含笑的眼,还有欧阳苍吉的那双沉痛的眼,她真的不能再看。
真的……
不能再看。
……
那一日,柳阡阳真的生了病。
在皇宫的时候,明明还一切正常,还能和同僚们喝几杯的喜酒,说些子不咸不淡的笑话,但是一回到柳府,人就瘫倒了。
他发着烧,沉沉睡着,偶尔会断断续续地说几句什么。
从一昏倒就开始絮絮叨叨。
欧阳天佑给他换了衣裳洗了脸,他还是没完没了。
欧阳天佑俯下身,凑近才听得清楚,原来那是《陌上桑》。
“日出东南隅,照我秦氏楼。秦氏有好女,自名为罗敷。”
……
“使君从南来,五马立踟蹰。使君遣吏往,问是谁家姝?”
……
“盈盈公府步,冉冉府中趋。坐中数千人,皆言夫婿殊。”
……
字字句句,柳阡阳都背的清楚。
欧阳天佑听着听着,眼泪不知道怎么的,悄然滑下。
那一年,文书院的后院,满是桑树。
那一年,柳阡阳穿花拂柳过,一身素白,一身高雅。
那一年,他们给孩儿取名叫“上桑”,柳阡阳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那样开心。
……
太医匆匆赶来,给柳阡阳诊了脉,倒也没有多么严重。
只是说柳大人不能总是熬夜,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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