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北城,车流如梭,光怪陆离。
沈岁和开车平稳地行驶在春和路上,和一辆辆车擦肩。
他眉眼始终清冷。
江攸宁叫了代驾开她的车,她坐在沈岁和的副驾上。
脑海里仍旧不断反复着杨景谦的话。
——因和婆婆产生分歧,一把火烧了婆婆的家。
——将自己和年仅十岁的儿子关在家里,打开了煤气。
——当着媒体的面将儿子二楼推下。
——受害人沈立。
江攸宁越越觉得窒息,她害怕自己认错了人,但潜意识里觉得,这桩桩件件,都是曾雪仪能做出来的事情。
她记得沈岁和有一次喝醉后跟她,不要和我妈起正面冲突,有事儿和我。
她以为是沈岁和心疼曾雪仪,怕她惹曾雪仪不高兴,但那会儿沈岁和,你不了解她,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那时候的她不懂。
江攸宁靠在车窗上,打开手机搜索了“沈立”两字。
二十多年前的新闻,现在能找的资料已经很少了,只有一年久的地方报上能看只言片语,但这只言片语中粘合起来,还是依稀能恢复出原本事件的简单面貌。
杨景谦有着极高的敏锐度,也能接触一关资料,知道得比江攸宁网上查出来的还要多。
所以他得,八九不离十。
江攸宁地方报的报道中看了一张模糊的图。
那张图的背后是火灾现场,在大火的角落里,站着一男孩,他穿着t恤、短裤、凉鞋,站得离人群极远。
在照片里的他很很,但江攸宁第一眼就觉得,那是年幼的沈岁和。
“怎么突然起来去华政?”沈岁和忽然开口,打破了车里的寂静。
江攸宁恍神了片刻,保存了那张图后关掉手机,“下班后闲得无聊,就去了。”
“和他约好的?”沈岁和佯装平静地问。
“嗯?”江攸宁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是杨景谦,“有,在食堂吃饭刚好碰了。”
“华政的食堂开十点?”
江攸宁:“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江攸宁解释道:“吃完饭后,我去系里看了场模拟法庭。”
“和他一起?”
“算是吧。”江攸宁侧过脸,正好看他的侧脸,依旧面无表情,清冷淡漠,她喊他的名字,“沈岁和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啊?”江攸宁问的时候,手心都浸出了汗。
她看沈岁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,唇抿得愈发紧,半晌话。
车内的寂静持续了很久。
江攸宁觉得尴尬,打开了他的车载音乐。
他最喜欢听粤语歌,尤其喜欢陈奕迅。他的车载音乐里很多都是老歌。
熟悉的音乐车里飘散出来,缓解了一尴尬。
但在低缓的音乐声中,沈岁和忽然开了口,“怎么突然问这?”
“随便问问。”江攸宁佯装无所谓,脑袋靠在车窗上,闭着眼睛假寐,其实竖起了耳朵,仔细音乐声中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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