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的初秋是最多雨的季节。
傍晚红霞染红的天际,夜里便乌云密布。
不一会儿,淅淅沥沥的雨就洒落人间。
雨点在空中翻滚跳跃,落在屋檐和土地上,疯狂洗刷着这座看似繁华瑰丽的城市。
没放过任何一个狭小的缝隙。
细细密密的雨点敲打着窗户,在上边化作一道道雨线,沿着玻璃滑落。
地上积了一滩滩水渍。
凌晨两点。
江攸宁躺在床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脚腕处泛着细密的疼痛,就和被针扎似的。
天爷似乎总不凑巧。
她白日里站了一天,正是脚腕疼的时候,偏又赶上了下雨。
如今疼得她根本动不了。
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。
白色的天花板上折射出细碎的彩色的光,尽管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怪陆离,但总有缝隙能让光照进来。
和被捏碎了的星星。
光点斑驳。
江攸宁睁着眼睛,看似动也不动。
其实藏匿在被子里的脚在拼命蜷缩。
五根脚指头都无所适从。
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才能缓解疼痛。
她也不敢动。
怕吵醒沈岁和。
晚大哭了一顿。
沈岁和手足无措地在那儿站了很久。
说:我带你去治病。
——别哭。
——所有的病都能治好。
甚至,温声安慰她:“现在这样很好。”
说得最多的话是:抱歉。
睡前最后一句,不是晚安,是抱歉。
江攸宁知道为难。
甚至痛苦。
可是,谁不痛苦
她哭到哽咽失声。
最后紧紧抱着沈岁和。
她说:“抱抱我吧。”
沈岁和抱着她,比以往都紧。
的声音都跟着哑了,“抱歉。”
江攸宁哭着说:“没事。”
她想:抱抱我,我可能就会好了。
爱一个人好像就是这样的。
只要得到一点点好,就觉得自己似乎还能坚持下去。
她在暴雨中走了九十九步。
只要得到他一个眼神首肯,她就可以忍着疼痛把最后一步走完。
哪怕结是被推开。
江攸宁瞪着眼睛望向天花板。
没有任何睡意。
身侧的人却睡得正熟。
的呼吸声均匀又绵长。
和幽暗的夜晚融为一体。
江攸宁歪过头,看着的侧脸。
沈岁和的睡相很好。
晚向来不起夜,甚至一动不动。
睡前是什么姿势,醒来依旧是。
除非冷了,会出于本能自动寻找热源。
长得确实很好看。
初看是很惊艳的类型。
但看了那么久,再好看的脸也有看腻的时候。
江攸宁望着的侧颜,发呆。
那张脸跟记忆中相差无几。
但距离近了很多。
她回忆着晚的场景。
那会儿的沈岁和似乎是最温柔的。
是能够和她记忆中重叠起来的。
江攸宁深呼吸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。
她侧过身子睡,这样会舒服一些。
她闭上眼,酝酿睡意。
雨滴仍旧拍击着窗沿。
不知怎么,她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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